“你为什麽要这样做?”他平静地问。
王淑莛因为这样的质问而发出一声哽咽,她低了低头,带著懊悔地轻道:“是我的错,我只是、只是想……”
“补偿我?”姚一霖抢先一步说道,他往後靠到了椅背上,发出嘲讽的轻笑。他像是觉得对方无药可就地摇了摇头,抬眼嘶哑地问:“……你想要补偿我?是不是?”
王淑莛垂下头,无言以对。
姚一霖猛地站起,整个人扑到玻璃前方,尖声刺耳地怒吼道:“你现在这样有什麽用!到底有什麽用!!”
王淑莛被他弄得一震,慌张地抬头。这一仰头,她看见了男人眼中的泪。
姚一霖狠狠地用拳头捶著眼前的镜片,像是要把他和王淑莛之间的阻隔给破坏一般,他不断地尖锐嘶吼:“谁要你这麽做!这麽做又有什麽用!!”
“我不用你假惺惺可怜我!你这样做我一点也不会感激你!我不稀罕!我不稀罕!”外头的看守员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赶紧进来拦住了濒临失控边缘的男人。姚一衡也跟著跑进来将姚一霖给制住。
“杀人的是我,不是她!是我杀了人!你们放了她!放了她──!”
王淑莛颤抖地掩住了嘴,姚一霖的呼喊声逐渐远去,却清楚地盘绕在她的耳边。
她到底还是欠了他。
她颤颤地掩住了双耳,无声地哽咽。
青年背著一个轻便的背包,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洗得花白,脚上的登山鞋满是洗不去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