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卧室里去,说:“要看上这里来看吧,不要在客厅剥我的衣服,让人看见,以为你在非礼我。”
她不理他的玩笑,跟过去,小心翼翼地解开他毛背心的纽扣,然后他衬衣的纽扣。她看见他的前胸上有五、六道伤口,有的痊愈了,有两道还包着纱布。她觉得她的心好痛,她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过了。她流着泪,哽咽地问:“他们打你了?”
他开始往回扣纽扣:“好了,检查过了。你饿不饿,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吧。”
“他们用什么打你?”
“用什么重要吗?别问这些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是因为你——说了什么吗?”
“是因为我不说什么。”
“其它地方有没有?让我看看。”她轻轻脱掉他的衬衣,转到背后,背上更多,她忍不住大声叫道,“怎么背上也有?”
“可能是为了对称吧。”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她气愤地冲出卧室,拿来一个照相机,开始拍照,边拍边恨恨地说,“我一定要告他们,我一定要告他们。”
他没有阻拦她拍照,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说:“还是算了吧,你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冒冒失失行事,可能不仅起不到作用,还把自己给贴进去了。这些人,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谁都不知道他们背后有些什么人。他们已经‘建议’我到他们指定的医院就诊,说在那里就诊换药是免费的,到别的医院去,不仅要花钱,而且诊出问题来他们不负责任。”
“那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