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是。”处理完发带,顾忱景看了眼时间,距离年会开始已经挺近了。
他坐拿起桌上的一瓶深红指甲油,打开,认认真真开始涂起来。
“你涂这个干什么?”林酌光不解。
“手指舞。要让表演更有氛围。”涂完左手,顾忱景把指甲油刷换到左手,继续认认真真涂起来。
左手到底不给力,总是会涂到指甲外缘,顾忱景也不烦躁,用洗甲巾一个一个擦掉,继续重来。
结果依然不甚理想。
再次用洗甲巾卸掉涂得很飘逸的指甲油,顾忱景抬头对林酌光说:“能借秦珍珠来帮我忙吗?”
秦珍珠?中午因为自己初步通过发言稿而欢呼雀跃现场跳了非洲摆手舞后放言再精雕细琢一次更上一层楼的秦珍珠?
“她没空。”林酌光在顾忱景身边坐下,拉过他的左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我来。”
“你?”顾忱景的手僵了僵,却没抽回去。
“不相信我的艺术能力?”林酌光说,“别抖,影响我发挥。”
认认真真给顾忱景的手指甲上好了色,林酌光满意地端详,“挺好,娇艳欲滴。”
视线从顾忱景殷红的手指甲上移开,林酌光却看到了顾忱景嘴角带着的分明笑意。
“你笑什么?我涂得不差啊。”
“涂得挺好的。”顾忱景也认真打量自己的手指甲,努力适应那种男人的手上涂了鲜红色指甲油的不适应感,“以后你的女朋友会挺幸福的。”
顾忱景的嘴角始终带着分明的笑意,和林酌光说过要结婚之后,他整个人好像放松了很多。
林酌光却很想把那抹笑从顾忱景脸上抹掉。
他顺着顾忱景的视线看向顾忱景的手,忽然想,这手指,如果轻轻抚过谁的脸颊,是什么感受?
林酌光闷闷地冒出一句:“你别上台了。”
“那怎么行。”顾忱景说,“站好最后一班岗。”
林酌光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他不喜欢听顾忱景要离职这个话题。
但他又不想和顾忱景生气。
于是他带着无法明确成型的气恼,愤愤地扔掉了那身代表破除老成暮气的精神小伙装,再愤愤地换回了自己那身沉稳有为的地铁上盖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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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事业部的手指舞排在开场舞的后面,是第二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