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我结婚这事能让林少愁得这么明显?”秦潇狐疑地看林酌光,警惕得眼神都变了,“你不是被你爷爷彻底放弃了,份子钱都随不起了吧?没事啊林少我给你支招——你让郑总帮你出,他家大业大,这五百一千万的不影响你们交情。”
“滚。份子钱少不了你的。”林酌光察觉秦潇并不是个靠谱的商量对象,但他郁闷的心需要一个出口,“我问你啊……”
份子钱稳了,秦潇立刻摆出“小爷我十分靠谱”的端正态度,等林酌光说话。
等了个寂寞。
“有啥隐秘的心事,跟我说说啊。”秦潇看长久默然纠结开不了口的林酌光,更积极了,“我不收你咨询费。”
“你凭什么收咨询费,你是律师还是心理医生?”林酌光嫌弃地看秦潇。
要给咨询费,那也是给正规在研读心理学的顾忱景。
对了,顾忱景去了宁市,不知道心理学是不是就不上了?
他皱了皱眉:“潇总,如果你有一个朋友,你总是想到他,很想见到他,不想他和别人约会,更不想他和别人结婚……”
秦潇双手用力往前一推,形成一个标准的遮挡姿势:“首先,你这个朋友……不是我吧?”
林酌光无比嫌弃地白了秦潇一眼。
秦潇放下双手,解除警报,用力一拍几十万的茶几台面:“你管这叫‘朋友’?林少,你找找你良心在哪,如果找到了,你摸着良心再吐一句‘朋友’出来我听听?”
“可是……”摸着良心,被精准狙击的林酌光期期艾艾,“他……他是男的……”
“是人就行。从小到大,五大洲四大洋,咱们什么样的关系没领略过?男的女的,都是伴侣。”秦潇捞起自己手机,调出备忘录,“你梦中情人有啥硬性指标?条件列出来,一条条套他身上,根据得分取结果就能得到答案。”
想要什么样的对象?这个问题,林酌光从来没想过。
不止这个问题,所有相类似的问题,林酌光都没有想过。
身边出色的、精彩的、能够引导时代前进的人太多了,他们大多目的明确,路径清晰,以强大的意志力和逻辑能力去达成结果。
林酌光挺羡慕那种明确清晰的人生,但他自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和状态。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要的是什么。
或者,按秦潇的方法试试?
林酌光沉吟了一会,说:“不能是为了和亲联姻的。”
秦潇像尽职的小秘一般哒哒哒往备忘录里敲字。
“要好看,不是我肤浅……不是,我就是肤浅,必须好看。”
像顾忱景那么好看才行。
秦潇继续哒哒哒,还抽空安慰林酌光:“没事,喜欢好看的东西漂亮的人,人类天性,不需羞愧。”
“有钱……有钱不重要。”往下想,林酌光脑海里一片空白,他问秦潇,“传统意义的伴侣都有些什么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