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

颜宣知道是假的。

可不由得心中一阵愤懑。

紧接着，颜宣就醒了过来，那段《大地之声》已经被切换成了白噪音，颜宣不耐烦地关掉广播，一边摸了摸小腹，轻声说：“不好意思了，实在是听不习惯。”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颜宣早早地给江封安发了一条‘在家’的信息，就关掉了手机，直接打过方向盘折过方向就去了约人见面的地方。

到了地方，韩明俊早就在了。

他这次收敛了很多，锋芒褪去后才几日不见，他就换了一副样貌，眼塘下凹着，满眼都是红血丝，看到颜宣身影的一瞬间立马起身。

“韩总，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韩明俊苦笑了下去，伸手邀请颜宣坐下，“颜总，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

颜宣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韩明俊低眸说：“最近关于陈璐菲和江封安的绯闻是我做的。”

颜宣对此毫不意外，招来服务生要了杯白开水，偏过头颜宣就能张望见外面的街景，他的眼神虽然望着窗外可话却是对坐在对面的韩明俊讲的，“你这么些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学会啊，一如既往的蠢。”

罕见的，韩明俊静静坐在颜宣对面听他所说的，他好像学会了思考一样认真回想着颜宣的那句话。

“韩明俊，你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你一直以来把自己放在高位上，放得太久了就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了，所以……你觉得你是低估了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呢？”

韩明俊一阵沉默。

颜宣继续说道：“韩明俊，你知道江封安是谁吗？”

“……”

“你应该知道，但你却不知道……”颜宣勾唇冷眼瞧着他，继续说着，“在这个圈子里资本就是一切，你站在这个圈子的风口浪尖只看到眼前的云雨却看不到背后的阴霾，这就是SCE面临现在这种境地的原因之一。”颜宣给韩明俊免费上了一堂课。

韩明俊却是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不管你现在说什么，好像都已经晚了……”他苦笑着说：“我现在只想得到嘉盛的帮助。”

“你想得到嘉盛的帮助？”

韩明俊点头。

颜宣忽然笑了，“韩总，你是在开玩笑吗？”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道：“何清欢是你的什么人？”

韩明俊不语。

颜宣放下水杯翘起腿靠近桌子倾身向前，“韩总，你和何清欢的关系才是藏不住的，懂吗？”

颜宣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韩明俊慌张地站起跟在他身后伸出手拽住他的手腕，他着急之余吞了口吐沫，他知道如果现在放走颜宣，那他和SCE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