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然指了指房门,我敲门了,还叫你几声,你一直不回答,我就进来了。
随后他看向被盖住的照片说道:我以为你忘记他了。
时寒后槽牙微微咬紧,怅然道:怎么可能忘,你不也没忘吗?
言然点头,是啊,那件事恐怕要永远刻在他们的记忆里了。
可你为什么突然想起看照片了?言然很是敏感,最近时寒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对劲,好像有意要隐瞒他什么似的。
时寒拿起照片,放回了相册中,将相册放在了书架上,解释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言然看着时寒的书架,缓缓说道:温前辈说,书架最能表示出目前一个人的心理状态,你把这本相册放在面前的架子上,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照片。
时寒放相册的手一顿,将它放好后,理好衣服,穿上外套便要往外走,我只是懒得放回旧物箱里罢了。
与时寒擦肩而过,言然看了一眼被时寒整理得干干净净的房间,自嘲地笑了一声,低声道:这么敷衍我吗?
随后他转身对正在穿鞋的时寒问道:既然你都开始看旧照片了,那你顺道回忆一下,为什么十二年前不辞而别,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系我?
时寒语塞,许久才说道:我暂时不能说。
说着,他穿好鞋子打开门,对言然说道:走吧,别让李岂他们等太久。
可你让我等了十二年。言然看着时寒,在眼眶红了之前移开眼,走出了家门,一路上没和时寒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