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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迢不知道那天陈回和万迟发生的事情,他给万迟打电话,万迟再也不肯接了,他从闻文那里模糊打听到,陈回那天又进医院了。

顾书迢以为,陈回是因为从河水里救上了自己,才进的医院。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他都很担心,他心中无比渴望,他想见陈回。

他觉得自己又要食言了。

顾书迢站在厨房里做饭。他活到这么大,从前陈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进过厨房,别说做饭,就连洗碗他都没有洗过一次。

顾书迢用胳膊肘蹭了蹭脸,他炒菜很不熟练,控制不好火候,也控制不好放多少材料,有油从锅里溅出来,蹦到了他的脸上。

他感觉很疼、很疼,可是他来不及管,他心中是雀跃的。

顾书迢将做好的饭,放到新买的保温桶里。

这个保温桶,是他转了好几家商场才买到的,保温桶上画着的是一盒薯条。

他提着保温桶,来到陈回的银行门口。

正是午饭的时间,门从里面关着。

顾书迢现在也不像从前那样大吼大叫了,他缓缓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夏末的阳光依旧强烈。顾书迢侧了侧身,微微躲避了一点阳光。他侧身坐着,正好能够看见一楼的茶水间,他看见陈回正在和魏相逢吃饭,他看见陈回对着魏相逢笑。

顾书迢心里钝钝的痛,他又转过身去,把头埋在膝盖上。用这样的姿势,好像把保温桶保护在怀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