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卿身子一僵,茫然地看向莫逢风。

莫逢风依然在努力解绳子:“怎么这么紧啊,我系得明明很松。”

由于考卿之前的不断挣扎,绳子现在紧紧地勒在手腕上方的手臂上,根本拉不开什么空隙,拿小刀或剪刀的话都容易割到皮肤。两人解绳子抠到指甲盖生疼,也没把绳子解开。

早上洗完澡回来的毕世见此情形,也过来帮忙。

毕世坐在考卿床边,低头认真地去找硬成小疙瘩的绳结,一点点地揉松线头。由于离得太近,考卿的手腕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他们是面对面坐着,床上的空间又很窄小,毕世这样低着头拉着考卿的手臂研究线头,考卿能闻到好闻的洗发水味。

考卿低头看去,毕世毛茸茸的头发正埋在自己胸前不远的位置,发梢还有些微湿意。好像现在伸手一搂,他就会扑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后眼睛含着笑意抬头抱怨:“别给我打岔,领带又系歪了。”

不存在的回忆增加了。

考卿想起,这大概就像昨晚的梦里发生过的一样。

难道是噩梦还没醒?

☆、我很直

考卿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这个噩梦太奇怪了。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