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嘴快而懊丧的考卿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听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帮闵戊接过两三瓶饮料,继续说:“虽然我知道性取向是人没办法决定的,我也尊重他们的选择,但有一小部分gay真的很过分,令人不齿。理智告诉我,不能因为一个群体里的几个坏人就否定整个群体,但是情感上,你懂的,很难做到。”
“所以如果你身边有gay,你会觉得很难受?”
考卿郑重地点头。
闵戊忽然抿嘴轻笑:“那你为什么还和毕世走得这么近啊?”
考卿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闵戊惊讶了:“你不知道?”
其实考卿早有猜测,但当猜测变成事实的时候,冲击感仍然是剧烈的。
“只是可能”这几个字无法再充当他的遮羞布。所有事情都要摊开来,放在阳光下讨论了。
考卿无暇思考就慌忙替自己撇清关系,急得舌头都打结了,不知是说给闵戊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我我跟他不熟,而且之前我也不知道。知道的话我肯定会躲远点的。”
他们合上冰柜的门,准备返回练习室,却在转身后一齐愣住。
毕世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茶水间,在吧台上找到了自己用得有些磨损掉漆的天蓝色保温杯,又走了出去。
在看到毕世的那一瞬间,考卿手里还拿着两罐冰可乐,下意识地就往身后藏,以为又要被数落两句了。但是毕世什么也没说,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投来,就好像他们两个大活人只是一团没有生命的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