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最近运动量太大,给心脏累出毛病了?

怀着这样的忧虑,考卿不敢再熬夜,心里默数着小河豚慢慢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练习结束后,莫逢风要拉着考卿一起去吃饭,被考卿拒绝了。

“我再练一会儿,你们先去吃吧。”考卿说。

虽然昨晚想得很好,不需要太在意评价,但他在上午仔细观察过其他队友们的舞蹈,觉得自己确实是最拉胯的一个。他甚至觉得自己拖了整个队伍的后腿,虽然队友们什么都没说过。

自尊心让他羞于去吃饭。

考卿越练越饿,越饿越练,但他就是不停下来,也不知道是跟谁在赌气。大概是体力不支,完成一个跳跃后,考卿没站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一周前胳膊肘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此时又被激烈地碰撞,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这下可倒好,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劳累、焦虑、迷茫、压抑和困惑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泪水争先恐后地往外流。尽管他常年孤身一人抗住一切病痛困难,走过南闯过北,有一张不饶人的嘴,但确实也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考卿正拿纸巾擦着眼泪,觉得自己有点丢人了,还好午饭时间这里没人时,练习室的门被推开了。

毕世拎着两个塑料袋走进来:“给你带了午饭,吃饱了再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