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一撞,考卿瞬间把辛苦想到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
毕世也立刻移开了目光,看着自己手边一模一样的粉色保温杯,说:“二公还有四五天,紧张吗?”
考卿赶紧答应:“啊对对,是因为紧张,所以想问下你怎么调节心态,你上过很多次舞台吧?”
“嗯,”毕世点头,笑着说,“很多次,但我每次都还是会紧张,担心舞台事故,担心忘词忘动作,直到表演结束才能放心。紧张不是坏事,适度紧张能让你发挥得更好。”
“当偶像好辛苦。”
“什么工作都很辛苦。”毕世说, “不过,喜欢的话,就可以忘掉辛苦。”
考卿把腿放平,换了个姿势,往毕世那里靠近了一点点,问:“那你喜欢做偶像吗?”
毕世转头看他,抿唇笑了一下,小梨涡隐隐显现:“这话你要是几年前问我,我一定说喜欢。”
考卿被这个笑恍了神,但还是抓住了话里的意思:“现在呢?”
毕世把头轻轻后仰,靠在墙壁上,看着对面黑黢黢的窗户:“现在是一份要好好努力的工作。”
毕世的眼睛里倒映着天花板上明亮的灯,那是小小的但异常明亮的光点。他的碎刘海柔顺地搭在额头前,之前为一公而染的灰蓝的发色衬得皮肤更白了,以至于整个人都多了点透明的易碎感。考卿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毕世转头问考卿:“那你呢?来这里这么久,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