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芷悦一边眉毛挑起:“少跟我贫,你跟我们家毕世怎么回事?”

考卿不甘示弱地也挑眉:“谁是你们家毕世?”

梁芷悦冷笑一声:“你不是直得很吗?去年暑假回来不还在家里说小基佬坏话吗?你不是不屑得很吗?”

考卿同样冷笑:“你知不知道性向也可能是流动的,我哥那迂腐劲儿传染给你了?”

梁芷悦扬起下巴,斩钉截铁地说:“我管你流动到哪去,反正不许流到毕世身上去。老老实实参加比赛,别光学歪路子,蹭人家热度。”

考卿明白过来了,嫂子是毕世的毒唯。

“我管你粉谁,老老实实看比赛,别管幕后的事情,手伸这么长小心折了。”

梁芷悦跟贺嘉原同岁,结婚八年,早在考卿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俩人就经常吵架,俩人在吵架方面没有一点代沟,极其自然地把对方完全当成自己的同龄人。

考卿小时候干过最狠的事是跟隔壁邻居家的大黄狗吵架,趴在地上跟它对着头连汪了两个钟头,把那条凶狠蛮横乱咬人的大黄狗给汪自闭了。那狗后来一个月都不敢叫,邻居愁得带它去了好几回宠物医院,医生说是可能心理有创伤。

考卿吵得过狗,但吵不过嫂子。

嫂子仗着自己多读了好几年书,从智力和见识、语言词汇等多方面打压考卿,让他在小小年纪就体会到了成人的狡猾和冷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长高了,也变强了。

梁芷悦怒极反笑:“在国外这么多年,长本事了?”

考卿微微一笑:“工作这么多年,没长进啊?”

梁芷悦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再继续祸害我们家小毕,小心我回家找咱妈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