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机会只有一次,舞台只留给准备好了的人——这几乎是所有选秀节目的共识。
考卿看向旁边的毕世,他正双臂抱着膝盖,无声地把头埋进臂弯里,肩膀在轻颤。他握住自己胳膊的手指很用力,以至于关节都泛着青白色。
考卿挪过去,弯下腰,伸出手臂搂住毕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他。
离得很近了,才能听到毕世很压抑的呜咽声。
于是考卿伸出另一只手臂,把他圈进了怀里,轻声说:“说不定他平时的票很高,不一定有事的。”
他的手正好搭在毕世膝盖前,毕世仍旧低着头,但悄悄握紧了他的手,说:“嗯。”
在回程的大巴上,崔子墨和毕世坐邻座。
哭过了一场的崔子墨已经发泄完了情绪,此时有种看开一切的奇妙心态。
看着眼眶通红的毕世,崔子墨反而笑了起来:“你哭那么狠干嘛呀?”
毕世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回事?”
崔子墨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对不起毕哥,我当时太紧张了。”
毕世轻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不想搭理这个嬉皮笑脸的人。但没过一会儿,他又不忍心,转过头来,正看到崔子墨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
毕世气也气不下去了,说:“这次淘汰到第35名……你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