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阵仗啊。”
他一动,后腰上正顶着的一把枪就跟着动。
一个阴冷偏执的声音传来,“小情人?玩物?还是真上心了的东西?呵,你们封家居然还出了个痴情种……别轻举妄动,要不然……你那位可就小命不保咯。”
“你们要什么?”
“硬盘,有光刻胶所有资料的那个盘。”
“好。”
封云鹤依旧一副从容的样子,透过玻璃窗最后看了燕回秋一眼,见一直在他身边徘徊不走的人出了礼品店,这才顺从的上了车。
如果说记忆是由一千块拼图组合而成,那么燕回秋最开始是丢失了一部分,又颠倒错位了一部分,而现在,他几乎是丢掉了全部。
就好像电脑每天定时刷机重启,重启后的燕回秋只记得封云鹤,他会在每个白天重新知道自己生了病,等第二天一觉醒来,他又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
什么都没记住。
燕回秋拎着礼品盒茫茫然站在原地。
这个世界与他之间,仅仅靠着一丝细细的线维系,他谁也不记得谁也不认得,胸腔里跳动的心上满满的都是那一个人。
一旦断开,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短暂的迷茫过后,理智重回上风。
有人在他背上轻轻点了一下,他一回身,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压低声音说了三个字。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