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有传言说,封家那两位近来得了个妙人,走哪带哪,十足的惹眼,就是这妙人出现的时候,一身围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看见容貌似的。
对于这些谣传,傅落懒得搭理。
他摘下口罩,解开两颗扣子,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些,有些疲惫地猫进沙发里,端着一杯茶暖手,微微垂着头,盯着氤氲的水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脖颈上的吻痕与青紫纠缠交错,一路向下延到锁骨上,就那么明晃晃地闯入封云恒的视线里。
“他对你动手了?”
傅落毫不在意地摸了下自己的脖颈,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
窗外烟花炸开,绚烂夺目,是新的一年。
“他上次发病的时候神智很不清楚,以为我,哦不,准确地说,是我扮演的那个人,要彻彻底底离开他,就急了。”
他说着,食指勾起一侧衣角,轻轻往上一提,漫不经心地露出了腰间的一片淤青,有的地方都发了黑,封云恒只觉得那颜色对比格外刺眼,不过一秒,傅落就把衣服放下了。
“他有暴力倾向,”傅落低低地说,茶水升腾起的热气晕湿了他的睫毛,“涨工资啊封总。”
“好。”封云恒顿了顿,复又说道:“他对你动手的时候,你可以叫我。”
屋里安静了两秒,随即传来爽朗的笑声,笑得莫名其妙。
傅落一抬眼,一歪头,眼睛里像荡漾起了星光似的。
“封总,他的暴力倾向是因为恐惧,根源于童年经历,平时都被压得很好,可一旦某个点触碰到他的神经,就会难以自控,没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