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把这个想法和国科处的人探讨过后,对方却得出了一个相悖的结论。那个比他还年轻的研究员一度否认他的设想,甚至不断告知燕回秋现行实验所得出的数据不具备可重复性,是错误的,伦理办也决不允许这样天方夜谭的东西被摆上台面。
燕回秋揉了揉眉心。
论起临床,他是比那个研究员强上好几倍。
但若是论起科研,他确实不如一直埋头在实验室的人家。
要是那么轻易地放弃,他也不甘心。
毕竟他可是一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啊。
而溶胶纳米肽的成瘤性和他脑子里胶质瘤的问题,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车子渐渐停了下来,在朦朦胧胧的雨幕中,路边的小花店显露着淡淡的暖光。
店门口的木质吊牌上被雨水打得一晃一晃的,上面用着稚嫩的字迹写着三个字:小米虫。
车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微微倾斜的伞面下缘,只露出了封云鹤的薄唇,轻轻抿着,紧跟着,伞面逐渐向上,露出了他那张看了叫人觉得沉醉其中的面容。
封云鹤冲着燕回秋伸过来一只手,微微一笑,一身的戾气早已消失了个精光。
这一瞬间,也说不好他更像封云恒一些,还是更像他自己一些。
“你以前说早晚有一天会来这家店看看。”
“是吗?”
“你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