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祥只有32岁,虽然穿着干净得体,但本人看起来带着浓浓的颓废气息,看着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好多,他见到庄小多和唐槐,勉强的笑了下。

“可以带我去发酵床操作给你们看。”他说。

“哦……好的好的。”庄小多深知对第次见面的人过分在意,刨根问底是件失礼的事,毕竟这只是生意合作。

“看着有点虚,干起活儿来还挺麻利的。”庄爱国小声点评道。

庄小多也附和点点头。

就这样定了下来,草拟了份简单的合同,双方签字按手印。

把异位发酵床的工作给了严文祥,这个活儿说起来利润可观,无成本,但是工作环境不好,大热天的也要带着口罩手套工作,还臭,能找到个有经验的人来承包已经很不容易。

临走前庄小多跟他握了个手,严文祥看了唐槐眼,平淡又温柔的笑了笑。

他注意到了,签合同的时候,名字是唐槐签的,但是里外对接都是庄小多在跟他说话,唐槐只是跟在旁边。

他想,这两个人应该是对。

同样的关系,同样的地方,他就没那个本事把日子过成这样。

等忙完厂里的事情,再去找卢雁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踪影,狗也不见了,几个人里里外外找了两遍,唐槐甚至骑着摩托车在厂里未开放区域转了圈,都没看到人。

庄小多急得四处问人,最后还是刚来接班的员工跟他说,在厂门口马路边看到有个小女孩。

跑过去看,果真是卢雁,她戴着个鹅黄色的渔夫帽,正在已经割完的水稻田梗边埋头挖什么,五只小狗在她身后着急的跑来跑去。

庄小多远远的喊她,卢雁立刻回头做了个嘘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