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
顾珩北今天是早班,自家门板被人当擂鼓似地一通猛捶的这个时候他正在卫生间里刷牙。
“谁啊?”
顾珩北有些恼火,他飞快地吐掉漱口水,随手拿了块毛巾边擦嘴边往门边走,他并没有立刻拉开门,而是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认出来人后他的眉头登时皱得死紧。
纪宁生怎么来他家了?
“顾珩北!你开门!”纪宁生的嗓音又急促又沙哑,甚至还拖着一丝哭腔,“你给我出来顾珩北!出来!”
“搞什么?”顾珩北打开门,看着门外脸色苍白如鬼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都状若癫狂的纪宁生,“你有什么事?”
纪宁生二话不说就上手:“跟我走!”
顾珩北手臂抬高,格开纪宁生:
“干什么?纪宁生,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珩北!”出声的人叫徐进,他是纪寒川大学时的同学和搭档,两个人合作多年亲如兄弟,顾珩北曾与他十分相熟,徐进的神色惊痛中夹杂着慌张,只是较之纪宁生尚有理智,他一手按住纪宁生安抚对方,一边看着顾珩北恳切道,“寒川可能不行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你去看看他吧?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不是最后一面!”纪宁生忽然嘶声打断徐进的话,“什么最后一面?没有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