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懒散地靠在铁艺椅子的椅背上,他身上漂浮着淡淡的酒气,眼皮耷拉着,呼吸浅到近似于无,他问郭询:
“你说,他是在闫森说,他那套衣服是我和闫森一起买的才站起来要走的?”
“是啊,当时他脸色特别难看,不是我说你啊顾珩北,你给闫森那个贱|人买衣服怎么还给人纪寒川也送套一样的呢?你就是送我我都受不了,寒碜谁呢?这特么的,真的,这性质特别恶劣,”郭询抱怨了一阵,继续担忧,“他会不会直接跟学校举报咱们啊?这种好学生,唉,可喜欢跟老师告状了!”
顾珩北嗓音有些沙哑:“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他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
“那倒是,”郭询就这么放下了心,“我看他也不像。”
顾珩北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再待会。”
“你喝多了?”
“有点。”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的?”
顾珩北闭上眼:“总得等这边散了——你回去吃饭吧,别来一趟连肚子都没吃饱。”
“哦,那好吧,”郭询转身走出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踅回来,“对了,纪寒川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大概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吧,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