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孩儿喊上家里的一个警卫员,帮他把猫逮上,送到了隔壁大院里。
然而那猫没两天就自己回来了,它看到顾珩北老远就窜过来甩着尾巴尖儿想继续跟顾珩北玩儿,顾珩北让旁边的大人逮住它,把猫送到了更远的大院里。
光钟烬知道的,顾珩北就把那只猫送走了三次,最后据说是送出了半个城,那猫再也不能自己找回来了。
挠过他一次的小畜生,终生滚蛋。
在顾珩北这里,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从来就只有两个状态,要么掏心挖肺,要么相绝江湖,他从不折中,从不妥协。
要么全都给你,要么摧毁殆尽。
顾珩北那天本来就是想回家换身衣服,简单拾掇拾掇再回医院去,钟烬这一来他就不能走了。
两人吃完饭去二楼下棋,棋盘上落了浅浅一层灰。
钟烬看着顾珩北拿了包消毒纸巾擦棋盘,一张面瘫脸上满是一言难尽:“你把阿姨辞了?”
“不是我辞的,阿姨自己有事不做了……”顾珩北边擦边笑,“我家小朋友勤快得很,每天顺手收拾屋子比阿姨弄得还干净,后来就一直没请……这不最近他不在家,家里到处落灰。”
顾珩北一直低头忙活,没注意到钟烬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薄霜。
钟烬不必问都知道,那个男孩住进这个屋子了。
顾珩北大概早就忘了,钟烬送这个房子给他时叮嘱过他不要让别人进来,不过对于顾珩北来说,那个人根本不是“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