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川低低地笑,顾珩北现在也就一张嘴能耍耍流氓,动起别的真格来纪寒川还真不虚他。
纪寒川比谁都知道,顾珩北能有多宠他。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纪寒川设的闹铃,他的视频会议要开始了。
两人又跟要十八里相送似地掐着最后几秒親个够,纪寒川拍了拍顾珩北的,然后顾珩北自觉地拎着笔记本坐到沙发上,纪寒川戴上耳机,室内盘旋着他压低的嗓音。
他们两个人经常这样在同一个空间里做自己的事,无论另一个在干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对方的工作。
但当其中一个停下来往另一个看去的时候,另外一人的视线又总会第一时间迎合过来。
那是一种奇妙的无法言说的默契,他们似乎已经相融在一起,从血脉骨骼,到灵魂意识。
顾珩北处理着几封邮件,其中有一封来自遥远的大洋彼岸——是汉斯教授的邀请函。
一年前顾珩北以在读研究生的身份在《枫叶刀》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在国内医学界有这样一个说法,“如果你有一篇枫叶刀,三甲医院任你挑”。
顾珩北的论文含金量则要更高,说是轰动业界都不为过,因为他太年轻。
在医学界年龄和资历是一道越不去的槛,可要是越过去了,那光环简直跟佛光普照能伴随一生。
顾珩北的确有大量优于普通人的资源,他很早就有自己的实验室,有大量的实验动物和活体组织供他练手,所以他很早就有独立临床手术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