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留步,我们下次再会。”
这道声音来自于徐进请来的两名记者中的那名华夏人,他走在最前面,正在回身跟徐进说话,然后该记者诧异地发现徐进的瞳孔突然凝固在前方某一点,微笑的表情一下子开裂。
记者顺着徐进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对面病房门口站着两个年轻男子,后面的男孩抱着前面的那个哭得声嘶力竭,前面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和徐进对视。
徐进瞠目结舌得好像见了鬼似的表情让记者心中有些不满,没想到同性婚姻合法都好多年了,还有徐进这种恐|同的人,呵呵。
紧接着徐进更过分的举动出现了,他近乎粗鲁地把另一位走得稍慢些的外国记者往外一拉一推,然后“嘭”地甩上了2603的门!
两位记者差点被门板轰上鼻子,登时脸色都很不好看,他们同时在心中骂了句MMP,然后摇着头走了,其中那个华夏记者还转头投给顾珩北一个安慰的眼神以及一句用口型表达出来的“加油”!
与此同时,轰上门板的徐进默念着“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机械地转过身——
“嚯!”徐进猛一弹跳,脊背撞到了门板上!
纪寒川站在他面前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干什么?把门摔那么响?”
徐进瞪大眼睛,他下意识把背和门板更加贴得密不透风,务求不让纪寒川从观察窗上看到一点不该看到的。
“没没没没……没什么……”
“外面有什么?”纪寒川玩笑道,“是有恐龙出洞了吗?还是殺手杀上门来了?把你吓成这样?”
徐进双手摆得好像电风扇叶,上下嘴唇几乎要打架,连头颅都摇得咔咔响,老实人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