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带来无与伦比的心理刺激远远大于实质的感官愉悦,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做口活的时候那滋味绝对说不上好,纪寒川能这么跪着,能这么含着,心甘情愿乖软顺从,全都是因为爱他。
这个念头像是一颗包裹着浓稠糖心的炮弹在顾珩北的身体里炸开,无数的碎片裹挟着铺天盖地的甜蜜钻进他的五脏六腑,他从头皮到脚底心,每一根神经都在发麻,都在颤抖。
纪寒川忽然恶劣地用犬齿在顾珩北那圆周的边缘轻轻研磨了一下。
“啊!”顾珩北身躯电打般战栗,纤长潮湿的眼睫剧烈颤动,半眯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脆弱。
这一眼看得纪寒川全身血液沸腾,洪水一样在每条血管里横冲直撞,他重重一个深吞,顾珩北的腰身就像条刚被扔到岸上去的鱼一样重重弹起,却被纪寒川的双手死死按住。
那一刻简直是魂飞魄散,虚空在眼前轰然爆炸,炽热的火苗在血管里燃烧,噼里啪啦的电流从顾珩北的尾椎处炸开不断向上攀升,遍游过全身的每一条神经,最后汇集到脑髓……
纪寒川清晰地看到顾珩北的眼睛里是一片绵延无际的空白,他所有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肤瞬间被桃花般的红色染透,冲击得纪寒川目眩神迷。
顾珩北脱力般闭上眼,整个人都瘫软成一滩水,倒在了沙发上。
……
“等一会,”顾珩北不想承认自己没出息,但是他此刻腰身软得坐不起来,他枕着沙发扶手仰面躺着,左手搭在眼睛上,右手手臂悬落在地毯上,察觉到纪寒川拉起他的右手手腕,顾珩北哑着嗓子说,“让我缓一下,我也给你……”
纪寒川却拉着顾珩北的手臂将他微微拽离沙发,然后另一只手托高他的腰将他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