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方宴数次思索活着的意义。
当年那些未等到特效药而死去的人,若是知道挣扎着活下来他们在往后的余生中将遭受怎样的折磨,恐会庆幸不已。
无望的生命……还不如死去。
“阿宴!阿宴?你怎么了?”
耳畔有些嗡鸣,以至于方宴只能隐约听清楚恒的声音,感觉像从遥远的旷野里传来,悠长空旷,隐有回音。
他茫然的转头,对上楚恒慌乱的神色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景也被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身来,“可需要帮忙?”
“不用,”楚恒扭头,冲他一笑,“阿宴身体一贯不好,想来二公子也听说了,不如二公子先走一步,我陪阿宴在这休息一下?”
那个男人明明身体差到要命,却极爱面子,不愿在人前失态,楚恒自然要帮他一把。
程景也是知趣,很快就起身告辞。
楚恒这才凑过去,探了探男人额头,一脸担忧:“你怎么发烧了?”
这才多久不见,这人就有本事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脸色苍白憔悴,神情也是恹恹,疲倦而无力。
“我……发烧了?”
方宴撑着沙发,想要坐直一些,奈何手臂软绵绵的,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当即便斜斜的往一侧倒。
被楚恒揽了个满怀。
男人消瘦的惊人,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硌人的骨头,楚恒摸了摸他的脊背,小声抱怨了一句:“感觉我像抱了个骷髅架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