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终于醒了呀!”
伸出去的爪子倏尔缩回来,楚小恒又惊又喜,眼底竟是渐渐蓄了泪意。
“方宴……你终于醒了……”
男人眉眼英俊,脸色略有憔悴,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可瞳孔漆黑,幽深若深潭,看上一眼就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嗯……”
他一开口,就察觉自己声音哑的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喉咙火烧火燎的,像含了一团火球。
“水……”
“你还不能喝水,”楚小恒一本正经的凑过脑袋,鼓了鼓腮帮子,奶声奶气的解释:“得过24小时,再忍忍。”
男人皱眉,脸上显而易见的染上不满,“那让……我……怎么……说……”
“就不说了呗!”楚小恒一脸理所当然,“说话多费力气啊!你得留着力气养好身体,唔……我说给你听就行。”
男人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目光里露出浓浓嫌弃,“聒噪!”
“才没有呢!”
楚小恒不服气,噘了噘嘴,起身去翻出棉签来,蘸了温水点在这人唇上,兀自强调:“我这叫活泼开朗,少年气,而你呢——分明就是老气横秋,古板无趣。”
方宴偏头,皱着眉想避开,“你……咳……去去去,我古板无趣,那你咳……赶紧离我远一些。”
伤在一侧肩背,伤口不浅,缝了十几针,麻药的效力渐渐过了,他动作一大,扯动伤口,顿时僵住,疼出了一身冷汗。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