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没预料到某些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能悄悄摸进来。
楚小恒按着狗头,将它推出去,戳了戳它的脑壳,小声道:“别叫啊!你可千万别叫,倚着你那个大嗓门,一出声就得被发现。”
绵绵在原地不停的转圈,扒拉门缝,明摆着还是想进去。
“想什么呢?”楚小恒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把门合上,将那只蠢家伙关在外面。
切!那家伙还想看他的男人洗澡?门都没有!
楚小恒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是方宴的,十分宽大,都快要到他膝盖了。
没法子,实在没找到能穿的浴袍,翻出来的都能当裙子穿了。
他鬼鬼祟祟的猫进去,扒着一侧的墙壁往里探头,只见氤氲的雾气中,男人探出一只手来,在摸索着什么。
好像……是沐浴露?
里头视线不太好,他怎么都看不太清呢!
只瞧着那人细长隽秀的腕骨,慢慢移动过去,皮肤白皙水嫩,忍不住让人……想吧唧一口。
男人半阖着眼,泡了一阵,便坐起来一些,慢慢搓洗身上。
下肢仍旧有些浮肿,黎旻已经想了法子,用了药,但总归是不见好,这大抵是昭示着……生命之火摇摇欲坠,即将熄灭。
想到这里,他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纤长的手指略略按了一下胸口。
最近心悸愈发频繁,半夜也是,绞痛常常将他从梦里抽离,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黎旻虽然没说什么,但倚着他对他的了解,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