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照片。
而且不止一张。
从他少年开始,意气风发,到如今成熟稳重的模样,楚恒数了数,一共六张。
还有他睡着的样子,又丑又憨,还流着口水,十分滑稽。
都被这个人保留了下来。
至于临摹的——
这个人生活习惯极好,十分爱整洁,楚恒翻找了一下,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方宴临摹的纸张。
足足有三指厚的一叠。
大多是一些半成品,有的寥寥几笔画坏了,那人便弃掉,重新开始,废纸也不扔掉,反倒细致的搁在一旁,久而久之,就叠成了一小摞。
楚恒扒拉了半天,才找出几张完好的小像,笔触细致,技巧稍有不足,显得生疏了些,也不知道那个人练了多久。
最后几张,线条便显得流畅多了,根据玛丽公主所言,很显然……后面这几张,跟前面几张的画法大不相同,必是玛丽公主教的。
楚恒呆呆望着,满心酸涩。
“其实,我也可以教你呀……”
他别的事情不行,唯独在画画上颇有天赋,也因着自小生活在外面,与万物作伴,缺少父母长辈的束缚,活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因此作画的境界上便也少了诸多条条框框,更容易不断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