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肿起来了。
男人掀了掀眼皮,还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楚小恒撇撇嘴,咕囔了一句:“真叫人操心!”
男人诧异抬眸,满眼不可思议。
谁让谁操心?他家伙也真说的出口。
“我把那位婆婆带来了,”楚恒依旧握着他的手,笑眯眯的冲身后甩甩头,语气有点抱怨:“我觉得瑞克大概率是疯了,他想对婆婆下手,恰好被我撞上了。”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方宴的眼神不太对劲。
嗯?
那人目光一直定在他的颈侧,若有所思。
“怎……怎么了?”楚恒也不躲藏,反倒凑的近了一点,“你看你看,已经好了,真的!”
让这人看的清楚,才能彻底安了他的心。
“呵!”
男人喉咙里凝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冷哼,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楚找恒撇撇嘴,依旧握着他的手把玩,回头给怪婆婆咧了个大大的笑:“没关系没关系,婆婆你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性子古里古怪,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怪婆婆坐在不远处,将两个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没有说话,神色复杂。
这两个年轻人……还真是如胶似漆,一个插科打诨,装傻充愣,另一个目光清冽,心知肚明。
不过根源上都是怕对方担心,同时又深深的担心着对方。
方宴有些吃力的侧身,以手臂撑着床面,坐起来些。
他身子实在虚弱,刚才站的起来也是因为心里头憋着一股子气,现下那股气松懈下来,倦的连胳膊都挪不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