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它低低的叫唤了一声,抬起前爪,拍在楚恒的肩上,扭过头去,笨拙的舔他脸上泪水。
仿佛在无声的安慰他。
“走,咱们走……现在就走……”
楚恒揉了揉绵绵的脑袋,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不会不要咱们的,他一定不会不要咱们的……蠢狗,蠢狗,咱们去找他,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他在等着咱们。”
路途不远,却也不算近,凌晨没有堵车,路况很好,但因为路面还有积雪,伴随着细微的结冰,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楚恒一颗心几乎都要飞到了医院。
方宴……方宴。
那个人怎么能这么骗他!
居然真的什么也不说,就连去民政局的那一天,还是在想着法子给他挖坑,几乎是给他量身制作了一个局。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实在太了解他了,了解他的每一个习惯和想法,从而为他设计了一条路。
一条他不可能不走、也不得不走的路。
楚娇说,那个人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他,更甚至于绵绵……都留给了他。
楚恒使劲眨眼,眨掉眼眶里积蓄的泪水,几乎放声大哭。
“蠢狗。”
他在开车,因而竭力令自己保持冷静和镇定,嘴巴里不断念叨着,跟后座的绵绵对话:“我可跟你说啊——蠢狗,我跟你说……你主人可不管你死活了,把你彻彻底底送给我了,我跟你说……你主人如果真的这么狠心,彻底不要咱们了,我就……我就炖狗肉!”
那个人怎么能真的这么狠心呢?
楚恒想起他们分别的时候,那人还病着,有些低烧,但精神还算好,会冲他笑,神色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