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泊涵眼皮一跳,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你没有男朋友?”
“没有。“
“信息素为什么对你没有作用?”
“那是我的隐私。”
“你是病人,病人在医生面前没有隐私。”
“据我所知,发情是一种生理现象,而非病症。而且,一个alpha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和一个发情的omega共处一室,我可以告你——哪怕你是医生。”
“你……”应泊涵第一次碰到这么不配合的病患,几乎要被他气笑了,“你有抑郁病史还是双相障碍?”
钟泠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我的心理状态很健康。”
“我看不见得。”应泊涵松开了他的手,“如你所愿,我去给你开营养剂和葡萄糖,会有护士来给你输液。明天我带你去检验科,做一个全身检查——我猜你不是第一次在发情期硬抗,这会对身体造成严重损伤。我也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介……”
钟泠拉高了被子,蒙住了头。
应泊涵把最后一个字吞回去。他想了想,还是释放了一点点信息素,权当安抚。他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小山丘似的一团,转身离开了。
他在办公室与文献为伍,度过了后半夜。好在没有护士再次惊慌失措地来敲门告诉他钟泠又发情了—转眼到了日出,天空大亮,应泊涵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穿上白大褂刚打开房门,就和急急而来的小护士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