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主人。”他倒是很开心的样子,想凑近穆柘亲他的脚背,又觉得自己嘴里脏,便安静下来,挨着穆柘的膝盖。
“还不困吗?”
周公早就拈棋了,可谢秋池纠结着是摇头还是点头,穆柘察觉到他心思,弹弹他脑门:“还怕做噩梦?”
“……嗯。”
他想笑他两句,可谢秋池埋着头,齿关已然咬紧。
穆柘在心里叹了口气,试探着问他:“是梦到一些以前的事吗?”
谢秋池斜斜瞥过来一眼里含了惊惧,穆柘沉默了一会儿,拉开被子上床。小狗以为他生气,正慌得手足无措,却听他拍了拍床垫:“上来。”
谢秋池爬上床时肚子里还有水声晃荡,他觉得自己大概脑子里也装满了水,都被泡朽了,反应不过来。
他上了主人的床——不是晨醒服务,而是被揽住腰和主人一起跌进梦乡。
梦乡。
他有很久没有这样形容过梦了,那是梦网、梦牢,让人夜不能寐的鬼怪。
穆柘探身关灯的时候看见小狗掩在被子里的脸,哭笑不得:“怎么又哭了。”
“您对狗狗太好了。”他低声道。
哪里有睡到一起去的主奴呢?虽然没有耳鬓厮磨,可他的脸就贴在主人胸膛上 一侧耳就能听到沉稳的心跳声,谢秋池甚至觉得这比穆柘在他身体里时都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