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泽听到皇命,犹如一盆冷水,将他的狂喜兜头浇灭,他低了头不敢看白子羽,低声问道,“那,子羽可是不愿?却又迫于皇命不得不来?”

许久没有听到白子羽的回答,燕瀛泽垂着的双手不自觉握紧,再抬头,才发现白子羽正看着他。

过了片刻后,白子羽道,“若我不愿前来,有的是法子拒绝。”

如丧考妣的燕瀛泽忽的双眼放光,“你……那你是自愿的?”

燕瀛泽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那一道圣旨,是白子羽自己去求来的。

燕瀛泽欲言又止,片刻后,他终于再鼓起勇气问道,“那……子羽可是原谅我了?”

“手臂的伤可全好了?”白子羽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燕瀛泽顿住了脚,把白子羽左右看了看,摸着下巴带了几分哭腔:“哎呀,子羽,你终于想起来问我好了没有啊,居然把我扔在谷底就一个人走了……”

白子羽盯着他好以整暇的摸了摸袖口,燕瀛泽很识相的住了口,他可不想子羽跟他一见面就送他一把梨花针做见面礼。只好讪讪的摸了摸头发:“那个,玩笑玩笑。”

“嗯,那就好。”白子羽应了声,在听到燕瀛泽提到谷底的时候,心底有一瞬间犹如蚂蚁爬过一般的酥痒。

“公子,公子。”后面传来了白泉的呼喊。两人顿住脚步等着白泉过来,几个月不见,白泉似乎也长高了不少,

“凉白开,你急什么啊?我又不会把你家公子拐跑。”燕瀛泽见白泉跑得急,开口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