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漠踟蹰着,过了半晌道:“王子,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不是我说,你好歹要出些力气才可以吧?”
斗篷人看着拓跋漠但笑不语,拓跋漠面沉如水,正待发作,百里晋在旁边道:“不愧是堂堂赤黍王子,算盘打得倒是不错,你这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完颜彧取下斗篷:“晋公子,话不是这么说,你们只要有用得着小王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的,但前提是,小王目前能够办到的。”
百里晋嗤笑道:“王子的商队走遍四海,相信区区天蚕丝,在王子眼里不算什么事情吧?”
完颜彧沉思良久道了声好。
……
基于孔晨辉的吩咐与军营中的条件,燕瀛泽的生辰不得铺张浪费,本身燕瀛泽对于这个生辰是无可无不可的,但亦不好拂了众人的美意。
于是,大丰十九年九月初九,燕瀛泽的弱冠之年,便在厍水城的众将士嬉闹中悄然而来。
军中的汉子都是铁打的,信奉的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于是,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了的,每个人都端着海碗过来敬酒。瀛泽更是酒到杯干,毫不推辞,不多时便有些醉了。
一场夜宴闹到半夜,众人都尽兴而归,白子羽无奈的把坐在身边的这只醉猫扶起来。燕瀛泽大半身的重量都压到了白子羽的身上,总算是拖拖拉拉的把燕瀛泽这只醉猫拖到了床上。
燕瀛泽躺倒床上哼哼唧唧,小泥巴斟了一盏醒酒茶过来,白子羽接过茶盏看向床上躺着的某人道:“世子殿下,装醉也该差不多了。”
燕瀛泽不搭理,继续哼哼。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这么晚了,张小姐怎么过来了?”白子羽对着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