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你说厍水城来了许多的外邦人?”

“对啊,比起三年前那可多了不少,所以师兄我才说你治理有方。”

燕瀛泽若有所思:“那你前些日子讲经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外邦人多么?”

林越摸了摸有些扎手的头皮:“啧,好像,有也有些,不过,没有那么多吧。”

燕瀛泽沉思片刻道:“难怪我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原来是城中热闹了许多,棒槌,你跟林越去看看。这些外邦人都是哪里的。再去查查城中的客栈,五日之内有多少从城外来的人投宿。”

棒槌应了抬脚便往外走,林越苦着脸哀嚎:“燕二狗,我是你的师兄,不是你的苦力。有你这么使唤人的吗?”可惜燕瀛泽已经人影都不见了。

深秋的天气已经有了些凉意,祁峰山顶,白子羽席地而坐,膝上的七绝琴发出凄厉的声调,白泉在不远处拼命用内力阻挡住修罗的侵蚀,纵然塞住了耳朵,又放空了心神,白泉还是止不住的头晕目眩。

正当白泉快支持不住的时候,琴声停了,白子羽唇边溢出了一丝血迹。

“公子。”白泉惊呼一声窜了过去。

“只能到六重么?看来我还是高看了我自己。”白子羽擦掉了唇边的血迹,呼吸粗重。

白泉颤抖着接过白子羽手中的琴,把他搀扶起来带着哭腔道:“公子,你不要练修罗了,你本就心脉受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白子羽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摸了摸袖口,然后沉了面色对白泉道:“把佛离散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