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仆役换过一批又一批,除了陈管家和几个年纪较大的,其他人皆对段轻言的身份一知半解。
“我哪配得上少爷。”段轻言盯着鱼肝油说,“我不过是段家捡来的下人。”
娟儿碰了壁,怏怏把话收回去,端了空餐盘就往外走。
段轻言现在住的房间,从窗户往外看是段家的花园,能看到来来往往进公馆的车辆。
天暗了以后,段轻言不去开灯,只站在窗口,就着月光,将一半的身子隐入黑暗。
这天晚上,他看见段路昇乘坐的车辆开回主楼门前,段路昇从左首下车,车右首同步下来一个女人,盘着漂亮的发髻,流水般紧致的旗袍贴在身上。
段轻言什么都没说,转身把茶几上的牛奶丢进垃圾桶。
第10章
段轻言大病初愈,又被折腾了一夜,竟又病了,第二天娟儿过来的时候,他额头烫得如日光下的鹅软石一般,直让娟儿拍着胸口叫亲娘。
后来娟儿亲娘没叫来,倒把沈素心叫来了。
沈素心找了同仁堂的大夫给段轻言看病,为了散热,大夫把他衣服领口打开了。
段轻言强睁开眼皮,见沈素心和大夫二人在他床头面面相觑,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
大夫很快恢复过来,扒开他的领口将冰凉的湿毛巾往他胸口一按,就起了身和沈素心到一旁说话去了。
段轻言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毛巾,猛地反应过来,那湿毛巾底下,皆是密密麻麻的,段路昇留下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