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转过头蔑视他一眼,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他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做都还不一定。他梗着脖子说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安凉又笑笑,把药放下了,搂住他的腿挪下床,扯掉他松垮的家居裤埋首在他腿间刺激他醒酒。
他很舒服,浅浅低吟间嘴里发出毫无意识的呢喃,安凉结束动作过后片刻,他竟一偏头睡了过去。
让他彻底清醒的是酒醒之后面对的安凉。
窗子没关,晚风同月光一起透进这个棺材似的房间,黑黢黢的床边,站着被光照亮一侧的安凉。
男人一半的脸暴露在惨白的月光下,一半明一半暗,一半阴一半阳地看着他,像个死神。
那样一张阴沉的脸让他一下就想起了第一次在这张床上醒来时的情形。他的太阳穴被吹得像针扎一样痛,在安凉的注视下心跳得极快,跳出了一身冷汗。
“夏泽是谁?”安凉上下两瓣薄薄的嘴唇分离出一条缝,问他的话就从那条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什么夏泽?他不知道什么夏泽,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他不敢开口,他知道安凉想听的不是这样的回答。
安凉朝他逼近一步,俯下身扯住他的衣领:“我再问你一遍,夏泽是谁?”
他摇了摇头,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