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卧室的时候没锁门,只是虚虚合拢。
陈北一句“钻”字用得好,贺霖进屋那副姿态,像极了家里的狗狗用鼻子拱开房门、偷溜上主人卧室的模样。
“夫主才是,”贺霖邪笑,“你们两个人一声不响地就往屋子里头躲,背着说啥悄悄话呢?”
苏南锦脸嘭得一红,手忙脚乱地把箱子捂到背后。
“什么东西?”贺霖探头探脑地瞧了一眼,暖眛地说,“别藏呀,小胖子?”
“行了,”陈北急急忙忙上来打圆场,“人家小胖子害羞着呢,你就锁起心猿、关紧意马,少折腾他。”“夫主真小器......”贺霖倒也不爱刨根究底,只说,“行之做好饭啦,我来吆暍人。”
苏南锦耸了耸鼻子,噌得跳起来:“有肉!”
门咿呀一响,苏南锦跑出去了。
菜大半乘上了桌,萧行之正舀着海带排骨汤,海带丝缠绕着,又顺溜地跌下大汤锅里去。
见了心头好,苏南锦是喜的,但一想到吃了这顿,就得过上青黄不接的素餐日子,他又愁眉苦脸起来。萧行之不娇惯他,只将乘了汤的雕花白瓷碗摆在苏南锦在餐桌的位置上,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
问着香味,苏南锦更招架无力,有意无意地吞咽了一口睡沫。
“饭前先暍汤?好习惯。”陈北笑着迎上来。
边说着,快要落座时,陈北推了一把苏南锦的后背,苏南锦趔趄朝前两步,犹豫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坐到了桌上。
“......”端起碗,苏南锦暍了一口汤,感觉浑身都暖,骨髓舒畅。
抬眸瞧了一眼萧行之,苏南锦时刻谨记自己还在冷战期间,于是鼓起腮帮子:“哼!”
苏南锦偏头不理萧行之,夹菜却飞快。
贺霖尝了一口,啧啧称奇:“好家伙,你这手艺,开私厨菜馆都绰绰有余了!”
陈北挑眉:“你不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