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总能一本正经地做好任何事。

在他这里,一切的暖昧举措都能被当做寻常。

冲洗泡沬,上护发素,打沐浴露,萧行之像个打磨工艺品的老匠人一样,本着精益求精的态度,把苏南锦从发梢洗到了脚趾。

帮夫主擦干了身体,套上真丝睡衣,萧行之拍拍苏南锦的臀部:“自己去外面把头发吹干。”

“哦。”出于惯性,苏南锦朝门边走了两步,忽然,他站住,愣了一会儿,扭头看向萧行之。

萧行之的上衣被他扒掉了,裤子却还严严实实穿着,正整理毛巾,躬身收拾苏南锦洗过的残局。

苏南锦糯了糯嘴唇,难耐地问:“哥,你觉不觉得我像什么?”

“嗯?”萧行之停下手头的动作,直起腰身,侧头斜睨他。

“像不像刚被主人洗干净的狗?”

苏南锦也是突发奇想,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噗,”萧行之居然忍俊不禁地闷声嗤笑了一下,凝视苏南锦,挑眉道,“夫主居然现在才知道?”

狗主人给家里的二哈洗澡,拽着二哈进浴室,二哈见了水闹腾开,溅了狗主人一身,狗主人不厌其烦,摁稳了二哈,从头到脚把闹腾的狗崽子洗干净。

到最后,可不就剩一个浑身衣衫的主人,和一只干干净净还精力充沛的狗崽?

萧行之笑得苏南锦耳根发红,不得已,苏南锦龇了龇牙,故作凶狠地说:“再笑!小心我夜里来咬你!”

觉得不够凶,苏南锦还补了一句:“汪!”

萧行之笑得更开怀了。

浴室外,流理台上有吹风机。

苏南锦自己呼啦啦地吹着脑袋,隔着磨砂玻璃,看浴室里萧行之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