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说:“这小少爷也是的,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雪里头,看他冷得发抖,只好先把人叫进屋子里暖和暖和,才等到你来。”
萧行之冲老头谦逊地点了点头,拍拍苏南锦的背:“要讲礼貌,去给人道谢。”
“哦。”小少年听了,懂事地点点头。
他几步跑了回去,给大爷们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动作可爱得像是刚出生的小黄鸡仔。
“谢谢爷爷们!”
“哈,没事儿,以后常来呀。”马脸老头笑道。
萧行之拉着小少年,给人结实地套上了耳套和帽帽,才拉着人的手离开。
路灯幽深黄澄澄的光,洒到人的肩头,拖拽出尾巴也似的影子来。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身后安保室的大爷感慨良多。
冬夜熬守的日子,格外漫长。
偶尔遇到这么一对和睦相守的小年轻,人心里也不由得跟着振奋了不少,像是下一秒就要回忆起自己的青葱岁月似的。
老头说:“回屋啦,外头手冷。”
另一个老头答应道:“哎,我再看会儿再进去儿。”
他看到,被叫哥哥的人,把小少年的手,捂了捂,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顺其自然,就像是老夫老夫已然相处多年,熨帖中融着浓浓暖意。
“手冷吗?”萧行之问。
苏南锦摇摇头:“不冷,刚才大爷们带我烤过蜂窝煤啦。”
苏南锦耍宝似地跳起来问:“哥,你知道什么是蜂窝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