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之忍俊不禁:“好阿锦,像你说的,标记都给了,有什么好急的?”

苏南锦气不打一出来:“哥哥,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多招人爱慕。”

一口气说不清,苏南锦拍拍胸膛,心有余悸地说:“我半夜被噩梦吓醒,脑子里还装满了你被别人抢走的可怕场景呢。”

“胡思乱想!”萧行之没好气地揉了揉他。

谈话没头没脑地幵始,又结束了。

苏南锦爱口花花撒谎,说是半夜辗转难眠,被噩梦吓醒,其实,从哥哥回来开始,他就成天吃麻麻香,一觉睡到天亮,屁事没有。

不过,刚来到京州的这天夜晚,却是一个十足的不平静之夜。

月亮当空,忽然有阴霾遮蔽。

宅院日间的温暖,被寒风吹散,草木为之战栗,层云为之骤张。

万籁倶寂,空留巷尾栓了野狗一条,正狂吠不止,躁动不停。

有的人睡着了,有的人在山岭,任凭汽车的咆哮被黑暗吞噬。

凌晨,急促的来电铃声响起,空洞而焦躁。

响了一个,被人迷迷糊糊按掉。

再响一个,萧行之被吵醒,皱眉,缓缓睁眼。

来电显示,华子。

华子是贺霖的亲信,贺霖去哪儿都要带着他。

这么晚,华子有事不找贺霖,反而来找萧行之,事出非常,必有蹊跷。

电话接起来,萧行之正色问:“怎么了,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