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失去这个男人。却又时时觉得自己把握不住他。
程拟则飞快赶到医院,看着段如许憔悴的样子,心里止不住地疼。
他心疼道:“都这样了,去休息一下吧,我帮你看着他。”
所有一切不合时宜出现在脑子里的嫉妒,在见到段如许的时候统统烟消云散,此时此刻,他只想劝说疲惫的段如许好好休息。
段如许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了,我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他现在头发凌乱,眼底发青,整个人也瘦削不少,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又怎么会不需要休息?
程拟则握住段如许的肩膀,几乎是有些强硬地说:“去休息,我帮你看着他。”
这回段如许没有立马拒绝,他先是转过头,施舍般地终于把目光放在程拟则脸上,许久才幽幽开口:“他是为了我躺在这里的,你说,他不醒,我怎么能去休息?”
“你就是想太多了。”程拟则见劝不动他,干脆坐在他旁边,叹了口气,“到时候他好了,你又倒下了,这怎么好?”
段如许勉强地笑了一下:“如果我病了能换他好起来,我宁愿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我。”
程拟则顿了一下,尽管他知道段如许说出这番话是人之常情,心里还是忍不住钝痛了一下。
许久,他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虽然医生说温越泽醒来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但人一直不见醒,段如许心底发慌,便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哪里也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