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是他们的母亲,他们又是我的儿子,我的骨肉,所以我能怎么办呢?”
“他们不认我这个母亲也没有关系,只要他们过的好,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没啥遗憾了。”
“可是,您……”
老人家摆了摆手,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可当母亲的就是这样,希望自己的孩子吃得好、用得好、住得好、过得好,什么都好好的。”
“如今我的三个儿子都成家了,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也有的有了自己的子女,我这个当母亲的也不好去他们那儿。”
“这也是我们那儿的一个习俗——分家。”
“后来,他们都搬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守着那个院儿。现在,他们又要来争那个院,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那个房子是我一位恩人的,人家借给咱们住了几十年,那院儿也不会是自己的啊!”
“等他的后人来了,这院还是要还给人家的。这叫做物归原主。”
越说越激动,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见状侯潘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大娘,您别激动。那您有那个恩人或者他后人的消息吗?”
又是一声叹气,“没有啊,没有。那位恩人甚至没有多少他的消息,只是说,如果遇见一个名字中,有‘曼宁’的孩子,那一定就是他的后人了。”
“曼宁?那您有想过去找到这个人吗?”
老人家摇摇头,“地方这么大,怎么去找啊。即便是找不到,我也不能把院儿交给我那几个儿子。”
“毕竟是人家的东西。而且我还在那个院儿住了这么久,他们也是从小就住在那儿的,要是拿了人家的东西,当成自己的,这和鸠占鹊巢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