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维奇背在身后的手不停动作着。

这个时候,可以问吗?他无法确定,就算是问了。谢闻会不会和他说?

他咽了一口口水,嘴巴里干巴巴的,脑子里闪过一些问话,就在那些字眼要从紧闭的嘴迸发而出之时。

“我是一个人来这里的!”

谢闻突然的发言打破沉寂。

洛维奇一时没反应过来,怔着一张脸。

谢闻丝毫不介意,将话接着往下说,“自我有记忆以来,我是跟着大哥......他们一家长大的。”

说到谢闻的家事,他的经历和寻常人家的孩子有些不同,谢闻的父亲排行老大,是个大夫,谢家从商,诺大的家业,便落在老二,也就是谢闻的二叔身上。

谢闻的母亲是同谢父门当户对的千金,嫁于谢父后,两人的爱情结晶,便是谢闻,夫妻两人十分恩爱,然好景不长,谢父同谢母一次外出采购药材之时,返程的途中,遭受了暴雨,连带着一艘船的人全都没了.......

谢闻那时还年幼,不记事,糊里糊涂的,有一日,谢二叔便成了他的父亲,当然,谢闻顶上还有一个哥哥,那是谢二叔亲生的孩子,叫谢宣。

年少之时,两个孩子处的还不错,谢宣会带着谢闻围着府内跑上跑下,偶尔还会带谢闻到府外几十米外的地方抓蛐蛐......

谢闻记得最清楚的是中元节那日,谢二叔时常很忙,便连着过节也未回来,谢宣便会拉着谢闻到府内放花灯。

“要是往常的话,我大哥应该会坐在庭院中,我们坐在一起......赏月......”谢闻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洛维奇。

“看月亮?”洛维奇第一反应便是,谢闻应是想家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