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心下微微不悦:“赵仟跟你一起?”
“嗯,他是我师兄嘛,也是一个乐团的。”白棠带着几分兴味,贺洲这是吃醋了呀?
贺洲只回了句:“嗯。”
什么嘛,白棠皱了皱眉,怎么一点反应都不给。
时隔四年,再回故土,白棠也回过家一趟,终究是和父母的关系不大好,话不投机半句多,只住了一晚就离开了。
他不怪父母,只是不知道怎么与之相处,他们之间的话题少之又少,也仅此而已。
他告诉叶女士,贺洲喜欢自己,那自己用往后余生赔给他也算不错,何况你们多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就算叶女士和白老爹反对,也动摇不了白棠的决心。
叶女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说: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叶女士用数十年青春养出来的孩子,终究变成了她预料之外的样子。
国人的许多父母都按照他们所期许的模样打造他们的后代,却从未想过,他们的孩子其实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他们自己。
叶女士威胁不了白棠,白棠的性子如何,叶女士也算是清楚,罢了罢了,何况总归是自己家欠了贺家的。
可谁欠的谁,又怎么说的清楚。
在贺洲看来,当年的事不过一场意外,本身谁都没错,却成了六个人长在心里的一根刺,两个家庭之间的一条鸿沟,硬生生地横断了贺洲和白棠青梅竹马的缘分,到了很久以后,或许是缘分未断,又彼此吸引在了一起。
白棠在欧洲呆了半个月,几乎每天都会同贺洲通讯,这天他在罗马,贺洲来看他的演奏会是他没想到的。
“你怎么来了?”白棠眨了眨眼,拉着贺洲的手同他走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