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小孩脸上眼泪鼻涕一塌糊涂,往他胸口爬,手欲往他包好的鼻梁上放。
“小心点。”钱鸣猛冲过来拦着,小可像个小泪人,钱鸣把他轻轻放在杜渠手边,把护栏拉上来。
杜渠张嘴很重的鼻音:“爸爸没事啊,别哭。”
小可把脸埋进他手掌里,撅着屁股哼哼,柯布拿着缴费的单子进来,放在床头柜上,“血止住就可以走了,医生说没大事。”
“那肯定,我老大身体铁打的,脑震荡都敢开车呢。”阿斗本意是炫耀,结果杜渠一脚就踹了过来,还差点踹他子孙根上。
“你注意点!”
阿斗双手捂裆,钱鸣把他扯开,“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柯布扶杜渠,钱鸣推小孩,而阿斗只能抱着杜渠满是血的外套跟在后面,再抱着衣服坐在副驾驶。
小可对杜渠脸中央鼓起的纱布跃跃欲试,高抬着胳膊想摸,杜渠扶着他巴掌让他摸了摸最外层的纱布。
“爸爸痛,不要摸了。”柯布把他手拿下来,温声道。
小可抱着自己手,脸贴在杜渠胸口,奶气喊:“爸爸……”
“儿子这么甜的喊,老大,你此时是不是觉得血流光都没关系啊?”
杜渠还没来得及好好回味乖乖儿子的小奶音就被阿斗打断了,火气十足瞪着他后脑勺,钱鸣幽幽道:“你真是嫌自己工资太高,一门心思想出去一个人单干。”
阿斗还摸不着头脑:“我没有啊。”
不和傻子讲道理,钱鸣专心开车,后座柯布牵着杜渠,好像下一秒他就会问,为什么哥哥会打你,抑制剂又是为什么,可他一直忍着,直到到家也不问。
“嫂子,我们这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