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应漓说不出来为什么有点难过。姜自盼对他究竟有多好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姜自盼的手段有多狠他也算是“道听途说”了解到了。这就是他一直害怕的真相。

这么一个大义灭亲的人,又为什么总是阻止自己动手做那种事?只是一种保护,还是真的见不得自己不再天真?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姜自盼没怎么追究,一味地放纵,宠得边应漓差点就忘了他们之间还有着太大的距离。

这种边界感好像全是他自己在逃避。他从没问过姜自盼究竟有什么意图,但想把两人拉近的好像只有姜自盼一个人。如今,边应漓想通了,他想打破这份边界感。

他不敢想,再这么一味地掩藏自己的情感,若是以后姜自盼带了另一个人回家,把另一个人宠成这幅无法无天的样子,护着另一个人的天真和从不示人的软弱,自己只怕会疯。

和姜自盼说了自己想“回家”住,结果边应漓拿完东西还是回到姜家,还把一间客房收拾出来,将自己的仪器摆好,书码整齐,复制了一个调香室。

余下的日子,边应漓的身体恢复得挺好,姜自盼却始终没说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没给边应漓打过电话。正月初九这天,边应漓收了一行李箱的东西,然后把里安叫过来。

里安看着边应漓的大箱子就懵了,慌张地拽住边应漓的胳膊:“你要走吗?漓,姜先生知道吗?”

边应漓一看见他这样就板着脸问:“怎么?难不成你打算一直赖在别人家?”

里安低着头小声说:“倒、倒也不是......我是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你......”

边应漓好笑道:“我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