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操办人不是喻野的话,简直完美。可再仔细一想,他在国内好像真的没有朋友。
谢潜这么想着,才发觉自己一直在盯着喻野看。喻野似乎无所察觉,他吃得很慢,也很少,最清淡的汤都要撇半天的油,最后慢悠悠抿上一小口。
可喻野从来不是一个优雅的贵族,他尼玛的就是一强盗。
谢潜看见他手腕上凸出的骨骼,意识到喻野比他印象里好像瘦了好多,脸部的棱角越发鲜明,那种不好相处的锋利感更加突出。
“为什么回来?”喻野放下勺子,似乎不打算继续进食了,他搅着碗里的汤,“当初某个理想主义者不是要热血洒边关吗?”
谢潜很不配合:“我俩不是可以聊这种私人话题的关系吧?”
“哦?”喻野似笑非笑,问,“那我俩是什么关系?”
谢潜夹那个肠粉夹了很久,似乎也在思考喻野的问题,半天才道:“反正不是朋友。”
喻野似乎被逗乐了,摸着鼻梁笑出声,说:“那做谢上校朋友挺难的,过命都不行,估计你没啥朋友。”
谢潜看见他细长的手指抚过高挺的鼻梁骨,灯光将他指尖染上通透的暖色,喻野的笑掩藏在那后头,朦胧又浓艳。
操,喻野对他笑这么骚干嘛。
谢潜舀出鱼丸,骂道:“要做我朋友,过命当然可以,偷我东西就不行。”
喻野说:“我没偷,你给我的。”
谢潜气道:“他妈的是给你的吗?转交这个词你给我选择性删除了是吧?况且后来……”
喻野说:“你鱼丸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