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岸挂了倒挡,把车倒到雁飞澜跟前他按了下喇叭,隔着车窗问道:“哎,那小伙,市里三十五走不走?走就快着点,这边不能停太久。”
副驾驶座位的门被关上,时岸偏过头看了一眼道:“安全带。”
雁飞澜动作有些迟钝的扯过安全带扣到了卡扣上,时岸发动车子问道:“小伙儿,哪人啊?今年多大了?”
“临山人,今年二十八。”
时岸又问:“这是要去哪啊?”
雁飞澜噤了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去哪,更准确的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想了想他才问:“师傅,能回临山么?我加钱。”
时岸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行,临山属于大活,一趟起码得这些。”
他伸出了一只手在雁飞澜眼前晃了晃。
雁飞澜彻底没了话,好半天才说:“那师傅说去哪就去哪吧。”
时岸撇了撇嘴,两人之间一时无话,车里弥漫着尴尬的安静。
其实也不算没话。
时岸想问雁飞澜在里面是不是一切都好,为什么总是拒绝他的探视,拒绝了探视那么有没有看他写的信呢?时岸被雁飞澜拒绝了五十九次,他一共写了五十八封信给雁飞澜,信里从来没写过什么重要的事,都是些鸡毛蒜皮而已。
雁飞澜也想问时岸,想问他这几年来过的好不好,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即使被拒绝还是每个月都要来,更想问问他信里提到过的飞飞现在怎么样了。
“雁飞澜。”
“时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