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岸回头看过来的时候沈琦瞬间打消了这念头,他要是敢动雁飞澜估计时岸不把他生吞活剥了也是要拎出去喂门口那黑狗的。
重色轻友四个字已经不足够用来形容时岸了,在时岸的世界里,他是轻视一切唯独重视雁飞澜而已。
“呦!”
厂区空旷,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在星空缀着的静谧夜里泛出了不小的回响。
时岸顺着声音看过去,对方人不少,少说二十几个人站在那边,站在最前边的是个光头,老旧的深色半袖已经洗掉色了,身上那块颜色更深的痕迹不知道是沾了血还是沾了油,那人叼着烟半眯着一只眼睛生怕给烟雾熏着似的。
“我说弟弟,哥哥就是叫你来叙叙旧,你这什么意思啊?”叼着烟的男人独自往前走着,站在了离雁飞澜不远的地方,他拿下嘴边的烟,眼神猥琐的打量着站在雁飞澜身边的时岸,又说道:“我听他们说我这亲弟弟刚一出来就上了个小白脸的车,还跟人家又亲又搂的,该不会就是这位吧?”
时岸觉得自己冤枉透了,小白脸这词好歹得用在包养关系里吧,别说现在,就是上学的时候他都没花过雁飞澜一分钱,顶多是在雁飞澜家里吃过几顿饭而已,还又亲又搂,时岸感觉现在天上飘雪花都不为过,就今天这牵手估计都是雁飞澜觉得反正有来无回算是给他安慰才牵的。
“废他妈的什么话!”时岸长到现在二十九岁,就在刚刚贡献出了人生第一句脏话,他指着叼烟的那人问:“雁飞澜是我弟弟,你他妈的是想撬墙角?”
沈琦站在时岸身后直扶额,中二气息快把他给冲昏了也就算了,关键这都什么糟糕的用词。
他忍无可忍的上前拨开时岸。
这一辈子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是有定数的。
沈琦此刻充分认识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