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岸,我现在没能力爱任何人。”雁飞澜的目光早就没了当年的稚气和洒脱。
他身上的负累实在太多,他每往前走一步都是困难的。
雁飞澜当然想要他的未来有时岸的出席,可现下看起来他的未来一片糟糕,他怎么好把时岸拖进这样的时光里。
时岸不知是真的懂了,还是敷衍雁飞澜,他轻轻点头展给了雁飞澜一个笑:“好,我知道了。”
回去客厅,时岸坐在沙发上摆弄那花瓶里的话。
时岸心里是觉得这花有些可怜的,从拿到手里就一直在被摆弄。
雁飞澜收拾了碗筷,看着洗洁精在洗碗池里腾起了泡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膨胀了起来,渐渐地,塞满了那狭小的地方,堵的雁飞澜感觉自己像是呼吸都有些费力。
这天开始,时岸好像开始后退了。
他不再坐在雁飞澜的后座上陪着雁飞澜去送外卖,他宁愿一个人在家里回复战鸣一整天的消息,宁愿在家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刷那部他从来就没看懂过的电影。
为什么不能爱人?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时岸想问电影的导演,也想问雁飞澜。
那束小雏菊已经开败很久了,再没有新鲜的花束来替代它,时岸也没舍得扔。
敲下回车键,时岸将自己修改好的论文发送给战鸣让他做最后的梳理改错,门口传来密码输入的声音,时岸刚好从书房出来给自己倒水。
雁飞澜脱鞋进门,时岸歪了个头,两人刚好透过镜子对视。